你真是该……”

这时,床帏中半躺在被褥中的姜妱睁开眼揉了揉额角。

殷溶的表情猛地一变,从愤怒到扭曲硬生生的温柔,他转过头轻声细语地关切道:“阿姐,你还头晕么?”

这语气听在刚刚被恐吓要死全家的太医耳中,那真是无比的矫揉造作,让人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。

姜妱摇摇头,有些疲倦道:“陛下,你吵得我头痛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年轻的男人目光一暗,仿佛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,他强笑道:“是我不对……”

接着他犹豫了一下,握着姜妱的手道:“阿姐,你听到了么,你晕倒可能是因为……又有身孕了。”

姜妱抬了抬眼皮,接着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其实她之前就已经有感觉了。

几个月没来月事说明不了什么,因为她气血虚弱又有肝郁,有时候大半年都不一定有一次月事,把脉因为脉象太沉弱,无论如何也摸不出滑脉来。

但是她开始嗜睡、厌食、害口,这与上一次几乎一模一样,日子长了,腹部变硬,有了轻微的隆起——最重要的是,身体里多了个小孽障,她身为母亲,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,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想承认罢了。

是他们太过相信当初太医的判断,现在想来,男女之间既然有这样频繁的房事,即便再小的概率,撞上也说不上稀奇。

殷溶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恐惧,他将头侧靠在姜妱的肩上,闷声道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……”

他从小就爱当着她的面撒娇,还时不时的喜欢掉几滴眼泪,当然这大多都是一种博取爱怜的技巧,这么多年下来,他的肩膀越来越宽,个子越来越高,加上早就知道了他做得那些事,姜妱大多时候已经不怎么理会了,但是一旦当这人真正流露出难过、脆弱时,她生来柔软的心却仍是会被触动。

姜妱顿了一下,还是抬起手,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。

殷溶贴得她更紧了些。

这时,姜妱却看到了从门帘外探进来一个小脑袋的女孩儿。

她拍了拍殷溶的肩膀,想将他推开,当然是推不动的。

姜妱费力地喘了一口气:“你先起来,阿宪来了。”

殷溶果然抬起了头,看向这世上唯一个敢趴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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